原来,母亲一样活在俺的心里
独步枯凉的夜街,淋着稀疏的淫雨,落叶固执地飘零在身后,如昏暗的灯光拖长了俺的影子,沉重的思绪久久不能散去。这是壹个可怜又落寞的夜晚。母亲的影子若有若无地跟着俺,随俺沉思,随俺飘浮,随俺入梦。总认为时间的推移会让少些事情淡忘,可是是,在母亲去世九年后的每当今,她的音容笑貌倒越发清晰,入脑入髓的情感是不也许忘怀的,秋风吹走的是尘埃,秋雨滋润的是心田,原来,母亲一样活在俺的心里。
面对漫布的黑暗,似乎面对母亲对生命的渴望;凝望摇曳的灯光,似在默读她家庭生活状态的篇章。想起与她相处的年年岁岁,俺禁不住浮想联翩,心潮澎湃。此时,俺真想,真想!手捧苍天,双膝跪地,对着远方真真切切地喊一声“娘,俺的亲娘。”
母亲离俺而去整整九年头了。这些年来,一样想写点有关母亲的文字,却发现是散乱又困难的。很多辛酸家庭生活状态的点滴中,她好象是苦难的化身,又好象是菩萨再世,哪一件事都能写,又应该是哪样的简单。可每每下笔,有关她的情感一古脑地窜出来,想整理壹个头绪都难。
“别跟俺谈命,也别谈什么苦难,为家、为小孩子活着是俺的乐趣,与天斗,与地斗,不如跟自个斗,家庭生活状态靠自个去创造。”这是母亲很早以前的话,也是家庭生活状态的哲理,受她的影响妨碍,俺也养成了类似她的个性。
应该说,母亲的童年没有传说,是在姥姥的怀抱中长大的。她刚刚出生几个月,在抗联每当营长的姥爷夜袭鬼子据点,胸口中了鬼子的枪,倒在了秋雨中,连句话也没有留下。姥姥带着两个小孩子东躲西藏过日子,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早早地累跨了身体,等到把大姨嫁出去,给不满一六岁的母亲订了婚,就撒手找姥爷去了。
从外地归家的大姨坐在咱们面前,含着眼泪说着与母亲的过去时,正是深秋时分的傍晚,母亲正麻利地边听着大姨谈话边搓着玉米棒。大姨吸鼻子的声音让母亲抬头看了一眼,拢了拢前额散乱的头发,叹一口气,又熟悉地抓起桌子上爷爷留下的旱烟叶,卷个纸筒送到嘴里,点上吸一口,扫一眼咱们兄妹几个,低头又搓起了玉米,浓浓的烟,把她深深地包围,如同深秋的雾,锁住了夜空。
大姨看了母亲一眼,擦了擦眼睛,看了看像小鸟等待喂食排在一起的兄弟三人,带着长者的口气继续说着,您们父亲是个书呆子,您娘进了家门,他她就在外地上班,一年才回家一回,家里的三个老人四个小孩子地里的活应该是您娘壹个人忙里忙外,没有享过一天的福,真让她受罪了,您们兄弟几个一定得听话,好好学习,不能惹您娘生气。
大姨说着话,在屋里玩耍才五岁的小妹哇地哭了起来,大姨刚要起身,母亲发话了:“老大,您快去看看小妹是不是尿裤了。老二,您坐到俺身边来,边干活边听大姨谈话,老三,您别捣乱,到外面玩会去吧。”母亲看看大姨苦涩地笑了笑说:“大姐,哪些伤心事就别提了,日子总得过不是?!”
大姨沉着脸,照母亲的样子卷了纸烟点上,没有再谈话,墩下身子帮母亲搓起了玉米,小妹被大哥抱到外面去了。其实,这些话大姨没有必要跟咱们说,她是采取另一种方式安慰母亲。这些烙在咱们记忆中的碎片是不依靠用言语表达的,家庭生活状态的多灾多难早已把母亲的心磨平,她的命运一样与苦难相连。大姨没有再说父亲的事,也不敢说了,因为所以母亲软弱的心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天是父亲刚刚去世后的第五天。
四个小孩子,三男一女,大的十五岁,小的五岁,还有壹个近八零岁的老人,没有了男人的天空,等于失去了整个地球,又让壹个女人怎样承受?哪时的母亲沉默寡言,出奇的平静,平静的有点让人害怕,其实,每一个人都知道,她哪颗看似平静的心里,藏着难以忍受的苦楚与挂牵;一脸看似平淡的笑容里,记录着无奈的苍桑与辛酸。
是夜,小妹依偎在大姨的怀里睡着了,母亲则像千百个夜晚一致,半个屁股倚在炕沿斜靠着桌子角,一针一线缝补咱们穿过的衣裳。大的改成小的,小的改成背心,一样是咱们兄弟穿衣的传统,尽管打了不少的补丁,可是是咱们兄妹的衣服从里到外应该是干干净净。奶奶挪动着小脚悄悄从门缝里瞧了瞧,抹抹昏浊的泪水回到自个的房间。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子之痛已令老人痛不欲生,可是在奶奶的心中,母亲的痛苦远远胜过自个。父亲走后,儿媳就是家中的顶梁柱,假如儿媳真有个三长两短,自个好说,剩下的小孩子还有什么指望可言?在她的心中,与她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儿媳,不可是胜过了闺女,比儿子也要亲几分呀!在苦难中凝聚的亲情,早已超越了骨血之情,也超越了生命的本身。
家庭生活状态的重担无情地压在了身体单薄的母亲身上,可生性刚强的她并没有被压跨,她用她瘦小的肩膀,自强不息的信念支撑着这个家,支撑着这个快要支离破碎的家。初冬时分,借父亲人情的余温,东挪西凑借钱,曲膝弯腰求人,八间新房盖起来了,终于有了老人居住的天地,也给了儿子们壹个家庭生活状态的空间。
房子上梁的哪个飘着雪花的中午,母亲把颤颤悠悠的奶奶扶到了房子前面,大哥、俺和小弟弟站在母亲的身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在房梁上响起,母亲拉着奶奶的手笑了。一朵朵的雪花飘飘扬扬地落在母亲的身上,落在新添的白发上,缓缓化了,如春雨般融进了母亲的心里。调皮的小妹抓起房顶上扔下的喜糖,皮也没有剥开就迫不及待地给母亲塞进了嘴里,母亲扬起头有滋有味地尝了尝滋味,又低下头吐到了小妹的嘴里,乐得小妹又蹦又跳。
奶奶哆嗦着双手,端起敬灶神的八宝粥,吹了吹粥上的纸灰,送到母亲面前,用命令的口气说:“小孩子他她娘,您喝了吧,这是咱家的香火呀!”母亲在乡亲们的注视下,浅浅地喝了一口,又双手捧给奶奶说:“娘,您受的苦比俺还多,您就喝了吧,依靠您身体好好地。”奶奶知道母亲的脾气,无奈地接过来,把头扭过去擦了擦眼,递给了大哥,大哥望着奶奶和母亲摇摇头递给俺,俺又不知所措地递给小弟弟,小弟弟端着粥呆呆地愣在院中央。
雪花飘得更密了,遮住了整个大地,周围传出了稀疏的哭声,前来帮忙的乡亲们也被动容感慨了。岁月给善良的人们涂抹了苦涩,也给真爱的人们增添了动容感慨,真善美是生命真诚的赞歌,而这赞歌的源,就是俺的母亲。(感恩 www,ajml,cn)在苦难中挣扎的她用心唱出的歌,是生命之歌,是契而不舍的乐观精神。
很长的一段时间,咱们都依赖母亲活着,就像河里的鱼离不开水一致。早上,天还没有放亮,她就准备好了咱们上学的早饭,早早地下地去了。夜晚,满身疲惫的她扔下手中的工具,又点火作饭,柴火的烟弥漫了整个家,而笑声渐渐明朗。母亲像个陀螺,在咱们亲人之间不停地运转,再没有听到过她的叹息与怨言。
俺上高中住校,母亲壹次给俺带一周的饭,壹次蒸一锅搀了白面的窝窝头,全放到口袋里让俺拿走,到小河沟里捞几条小鱼与咸菜一起炖好,给俺装到瓶子里,滋味出奇的鲜美,把同班同学的馋虫都勾了起来。可在壹个不是周末的中午,俺才知道母亲的日子比俺想像得更加艰苦异常。
麦收后的壹个中午,俺回家拿课本,正碰上母亲与奶奶争夺饭碗的一幕。
“小孩子他她娘,您不能吃这些东西了,天天干活太累,身体受不了。”奶奶抓着母亲逮饭的碗,口气中透着关爱。
“娘,您就别管了,卖了这次公粮,咱们家的债就差不多还清了,俺喜欢吃这种味,别让您和小孩子受委曲就行。”母亲趁奶奶不注意,夺下碗蹲在地上吃起来。
“您吃俺也吃。”奶奶赌气地抓起另壹个碗从锅里盛出了一碗榆钱儿菜,坐在门槛上也吃了起来。
“娘……”母亲欲言又止。
“再苦也不能把身子累坏,这个家没有您不行,小孩子长大了,不用愁了……”奶奶的牙都没有了,谈话也咬不清。
“……嗯,娘,好日子在等着咱们呢。”
站在窗外的俺,再也控制不住自个,与母亲紧紧抱在一起。
家庭生活状态的道漫长而艰难,在这条道上,母亲一样拉着咱们的手,不屈地前行,直至走出了一条属于咱们兄弟自个的道。
几年过去了,她的小孩子们逐渐走出了她的视线,大哥结婚了,俺走得离她最远。母亲的腰板弯了,头发几乎全白,应该说,她享清福的时间时候到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俺离开家乡不到两年,她意外地得了不治之症。
俺不知道天性乐观的母亲是怎样知道自个得了病,也不知道为了让俺好好上班怎样让大哥隐瞒自个的病情毅然走向了手术台。从苦难撑过来的母亲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手术后第八天就谈笑风生回家了。其实,多年后,俺跟大哥才知道,母亲私下里曾求过医生,她不想住院,不想花太多的钱,更不想让儿子们跟着自个受累,这又是何等的高尚呀!每当俺从部队载誉归来,跪在母亲的床前任她哪枯瘦如柴的手抚摸俺的头发时,眼泪涮涮地流个不停。作为儿子,作为壹个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心痛与体恤母亲的儿子,俺欠她的太多了,这辈子想补也补不上了。
母亲去世的哪天早上,俺作了壹个梦。壹个星光灿烂的夜晚,母亲坐在椅子上,牵着俺的手,俺的眼睛寻着她指的方向盘辨别北斗星,一只只蝴蝶环绕在身边,抬起俺和母亲向北飞行,渐渐消失。醒来的时间时候,俺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大哥的电话来了。他她哭着说,娘想见您,快点回来吧。
秋雨打湿了俺的眼睛,秋风吹走了俺的希望,等俺心急如焚赶到家中时,母亲已安静地闭上眼睛,大哥说,母亲走的时间时候,轻轻地喊了两声您的小名。送别母亲的时间时候,俺没有哭。每当纸钱燃尽,墓碑立起时,俺双膝跪在乡村泥泞的土地上,久久没有动,趴在地上听着母亲的呼喊声。俺听到了,其实,俺早就听到了,现在还仍然记得。她说,儿呀,挺起腰板作人吧,母亲在远方会保佑您的。
这么多年,俺一样沿着母亲铺就的道走着,义无反顾,以慰她的在天之灵。今夜,秋雨纷纷,内心深处的思念情结一层层一束束积聚,把俺从沉睡中唤醒,让俺用心灵,用生命呼唤着她,踏踏实实响响亮亮地喊了一声娘,借此纪念逝去九年的母亲,也平静自个浮躁的心。
好好活着,就是对母亲的爱 许多年前的3月26日凌晨,一个年轻男子躺在了山海关的铁轨上,一列呼啸而来的火车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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