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结了婚才看透父母之爱的沉重

　　文/向荣

　　有一种相距千里的思念叫老家；有一种温暖如棉的怀抱叫老家；有一种此生不忘的印记叫老家；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期盼叫回老家；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叫回老家；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温馨叫回老家。

　　有多少人为了奔前程，为了更好的家庭生活状态只得选择远离故土，奔赴他她乡，争取的想在大城市有个属于自个的小窝。渐渐地，咱们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越来越稳定，这里就成了咱们的家。可是哪些从出生起呼吸过的空气，自会走就驰骋过的土地，却是深深印在脑海里，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日渐清晰。哪个地方就是老家。

　　老家或许是壹个国家，或许是壹个乡镇，或许是一栋老屋，又或许就像俺的老家一致是鲁西南的壹个小乡村。

　　一八岁哪年，俺拒绝了父母的送行，壹个人背着行李，第壹次作上四处漏风的绿皮火车去异地上大学。哪时，俺没空考虑父母的担忧，没空细看窗外的风景，俺满心欢喜的庆祝自个终于离开了这个小地方，俺终于能去向往的城市过自个向往的家庭生活状态。这种来去无牵挂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年，直到二六岁远嫁的哪天，看着父母不敢多说一句话的样子与面对亲友强颜欢笑时闪动的双眸，俺才第壹次体会到离家的心酸。后来，随着年纪增长想家的念头愈演愈烈，尤其是每逢佳节就越发想回到老家。

　　每次回家，俺总是早早打通父母的电话，然后作上驶往老家的客车。客车行驶在高速道上，俺已不知何时习惯了去看窗外的风景，看初春杨树上刚吐的嫩芽；看盛夏万物的繁华；看金秋忙着丰收的道人；看寒冬满地的白霜。一道上，父母壹个接壹个电话地问“到哪啦？”“这会到哪啦？”“快到了不？”。看着高速道边壹个又壹个的地域标记，俺欣喜地想：离家近了，又近了。每当客车驶下高速道，顿然间感觉连空气应该是清新的，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汽车行驶时划动空气带来的清凉。

　　见到在车站久等的父母，本来编辑在脑海中的有关想念、慰问的词汇壹个也说不出，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爸、妈”，“走，回家。”父母也没了电话里的千叮咛万嘱咐，可是就是一句“回家”却是俺这辈子听过最温暖的话。

　　出了县城向东，父亲开车载着俺和母亲，慢悠悠的行驶在乡间小道上，穿过一条河便是俺的老家。老家基本还是印象中的老样子，村口有一座石头砌成的石桥，有几个顽童在桥上玩耍，他她们一边跟俺父母打招呼，一边瞪着清澈的眼睛打量俺这个陌生人。想想小时间时候，俺也是经常约上三五个玩伴，也是像他她们一致在桥上自在地玩耍。咱们还在桥身刻字，用锈的发钝的尖刀，一下下敲打着坚硬的石头，却从未刻出过壹个完整的字体。哪时，咱们还从桥下挖出黄淤泥来，用黄泥作各种模型。而现在桥下的沟壑已多年不通水，想找黄泥也是难了，不过却长出各种杂草与野花，为素净的小桥增添了些许斑驳。

　　车子绕进小胡同，下了车，踏在近几年才铺的沙石道上，看着道两侧闲置的菜园内悠闲地觅食的家禽们，顿感脚步轻盈，早已遗忘一道的疲惫。从邻居家敞着的大门里忽然跑出来的大黄狗，冲俺“汪汪”直叫，被父亲一声吼吓得夹着尾巴逃回家里。俺家门口的香椿树又长了一圈，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的格外欢快，不知是否在欢迎俺的归来。

　　院子里还是如往常一致干净整洁，从北堂屋到南院墙拴着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上晒着专属于俺的床上用品。虽然不常回家，可是俺的床上依旧如俺在时一般铺着一层又一层被褥、床单，每逢俺回家这天，母亲总要拿出来晾晒，红红绿绿地挂满了绳条。经过一天的晾晒，夜晚躺在被窝里就能闻到被子上太阳的滋味，哪是只有老家才有的滋味。

　　院子的犄角旮旯里长满了毛茸茸的青苔，早晨醒来推开窗就能闻到青苔与泥土掺杂在一起的气息，清新又提神。水井里刚压出的地下水还冒着轻飘飘的蒸汽，含在嘴里清凉中透着一丝丝微甜，假如每日早晨都能用这样的水洗漱，定是一天也不觉得疲惫。

　　老家的早点很简单，米汤、馒头、白煮鸡蛋、自制的小咸菜，虽然简单却美味又有营养。从小到大俺最喜欢吃母亲腌制的咸菜，每次回老家时总要带走一坛，有时是腌萝卜、有时是西瓜酱、有时是腌糖蒜。老家的每户人家都有好几个腌咸菜的土缸，以前因为所以物资匮乏，冬季主要以腌菜代替青菜下饭，所以才会存了这么多土缸。虽然现在家庭生活状态条件大有改善，可是朋友们的口味没变，腌菜的传统还在，这几年腌菜演变成了外出小孩子们必带的特产，在外忙碌之余吃上一口母亲腌的咸菜，也是幸福极了。

　　回到老家俺每次必作的事就是在宽敞的灶膛里陪母亲一起择菜、作饭。俺烧火，母亲掌厨。每次回来母亲总要杀只土鸡为俺改善家庭生活状态。灶下烧着木柴，灶上铁锅里炖着土鸡，虽然母亲放的料很少，可是炖出的鸡却格外美味。经常还没等鸡炖熟，俺就迫不及待地夹出一块来尝鲜。在农村作饭时香气能飘到很远，记得小时间时候在邻村上小学，还没到村口就能闻到各家各户饭菜掺杂在一起的浓香，于是刚才还边走边停下嬉戏的咱们，立马就闻香向前，撒腿快跑进各自的家里。

　　就这样跑着跑着咱们就变了，不再满足于每当前的家庭生活状态，不想局限于身边的小窝，尤其是长大后，咱们想尽方法离家去闯地球。咱们终于如愿以偿了，咱们在新的环境里开心着、争取着、闯荡着。闯着闯着咱们又变了，咱们起始开端不由自主的想起老家，想起老家的亲人，想起老家的一草一木。

　　回老家应该是每个在外的游子都期盼的事，现在年关将近，又到了该回老家的时间时候。回老家，看一看门前的老树是否已脱去绿衣，静候新春；回老家，看一看屋顶的烟囱是否比去年熏得更黑；回老家看一看最爱的父母乡亲。（来源：简书/宿引）